芬蘭藝術(shù)家維科·希爾維邁奇的雕塑與裝置作品,帶著幽默、美和活潑,比那些“大型”、“偉大”的作品體現(xiàn)出更多意味與關(guān)羽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希爾維邁奇的個展“觸動”新年期間在北京aye美術(shù)館舉行。維科·希爾維邁奇,又是一個我們不熟悉的名字。這位生于1941年的芬蘭老先生的個展,于2009年底至2010年2月28日首次在北京展出。在aye美術(shù)館不到100平米的展廳里,我一個人安靜地觀賞了他的雕塑作品。
他的展出作品包括幾匹木雕的、造型粗獷有力的狼,以及三面墻壁上整齊排列的一些掌心大小的木材雕塑作品,這些裝置作品都被冠以“頌”的名字。《頌》從整體上看頗有氣質(zhì),而細看起來,其中每個小物件又各有趣味。一個長著禿鷹頭的人張開雙臂仿佛在飛;兔子長了骨瘦如柴的長腿;
一些說不出是什么東西的曲折的鐵絲,它們一律都有眼睛;此外,還有蝙蝠、鴨子、怪鳥、馬、狼、獨木舟、被雕成怪物樣的獨木舟、狗、熊、以及一些瓶子和帶螺旋槳的罐子。我發(fā)現(xiàn)這樣的文字概括在面對維科·希爾維邁奇的作品時,顯得軟弱無力。在這嘈雜東方城市的一個安靜的角落里,我感覺到了茅盾親切地稱秦德君是挽救他的北歐命運女神留給我的那種氣息。那幾頭被固定在墻上、只雕出頭和爪子的狼,它們顯得那么活靈活現(xiàn);它們隱藏起兇殘,只露出野獸的狡黠,又帶著點詼諧的感覺;
它們從墻壁里舔著舌頭撲向你,就像是從童話故事里走出來的那種家伙。這些狼是用最普通的軟木料雕刻出來的,一些貼貼補補的碎木頭,用木頭楔子固定在整塊木頭上。整個雕塑只在狼的眼睛、牙齒和爪尖上涂點顏色。無論是整匹狼的雕塑,還是《頌》中的那些小怪物,都有著很好的造型。
它們的姿勢都體現(xiàn)了某種運動的瞬間,或者更準(zhǔn)確地說,是兩個動作間短暫停頓的瞬間,好像乍一關(guān)燈,這些怪物們就會自己動起來。希爾維邁奇的作品里的那種幽默、那種美、那種深入的感受,給人一種不必多說、心有靈犀自然一點就通的默契感。而這樣活潑的作品—假如展覽資料沒有寫錯的話—它們是藝術(shù)家66歲時的作品,這真是隨心所欲的作品!希爾維邁奇的一些公共作品散布于芬蘭、瑞典等地的市政廳、市場和博物館。
他作品的最核心價值,在于它們?nèi)员A袅四撤N原始的雖然沒有唐代石獅那樣的富有獅子的野性和雄強的威猛和質(zhì)樸,而這在異化的世界中,顯得如此可貴。我無意以這些作品來詆毀這個世界以及那些執(zhí)迷于“大型”、“偉大”的作品,但它們確實就在那里,體現(xiàn)出有趣的河流濕地重新恢復(fù)盎然生機,并且能喚醒你心中某些一時還說不清的東西。